刘永刚对线条的理解和常人不同,他认为线条是贯穿整个中华民族的“线”,他研究中国古代的水墨画、篆刻字以及雕刻作品,他发现,一件作品的生气就在线条起伏之间展现,关注过中国历史文字的人,就会深有感触:文字在中国的每个历史时期表现都不一样,每个朝代的文字都有属于当时社会的精神,并保持一致的态势。于是,他生出一个疑问:“我们现在的时代,线性在哪里?”所以他开始尝试创作油彩作品,用中国的线性(书写方式、描绘方式)加上西方的油彩创作作品。“我把文字‘站’(《站立的文字》雕塑作品)起来,也做了油彩的作品——写上去的制作,保留灵动的东西。一条线,它是有表情的,在运动当中是有生命的。在绘画方面,我希望它有一种这个时代的气象,也许有人看了觉得像风景、山川、动物、人物,这些都行,但我想倡导的是让线有一种这个时代的个性。”
W《东方壹周》 the week L 刘永刚
W 在德国生活那么多年,你有何意外的发现?
L 德国人看我的作品,感觉既陌生又熟悉。陌生的是文化,熟悉的是雕塑整体感。他们觉得雕塑语言和他们所处的艺术发展规律方面也有相似之处。1985年,我曾观看过北京民族文化宫举办的“德国表现主义展览”,当时我就想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创造这样的作品?于是我决定一定要去德国亲眼见证。现在想想,日耳曼民族和蒙古族其实有很相像的地方——都是从森林里出来,做事很认真,心胸也很博大,某种程度(雕塑创造上)看有很多共同之处。
W 城市里随处可见的现代雕塑,其艺术程度参差不齐,你如何看待它们与环境的关系?
L 在“长官意识”前,早几年,很多艺术家缺少自我表达,按照人家的需求来做。但近几年开始,(一些地方在做公共建筑时)开始注重艺术家的想法、主动沟通。也许他们(管理者)出去(出国)看的东西多了,才逐渐意识到建筑造型与环境之间的匹配关系。逐渐开始在整个造型、色彩、高度方面都有所考虑,这是好的变化。
一件好的雕塑作品要和当地的背景、人相结合。我一般都要对环境进行考察,再把我的想法和需求方进行沟通,作品的高度、相互之间的对比以及如何点缀城市都要考虑。《爱拥公园》是我目前最满意的作品,十年创作落地,在选择公共空间时,光是商量选址就持续了1年半的时间。鄂尔多斯是一个新区,有人说要放在河边,有的说放在郊外,有的说放在草坪、山坡等。但它毕竟是一个开放式的空间,我希望人们能自然走进去和作品对话,最后,才决定放在市中心。
W 你最希望通过作品来表达什么?
L (这个问题)要正反看。反方面是可以关注社会道德的事件,毕竟时代存在这样的问题;正面看,这个时代有些被我们遗忘的、社会所缺失的,我们需要去唤醒。我能做些什么?做铺路石。我所走的这条路是有一种上下文、有根的路,根越深,树的主干就越强壮、枝叶越繁茂,我要不断去培育根,让它始终有好的水分营养。
现在大多数年轻人还是表现出更西化的个人状态,很多人受西方(文化的)影响,但有时候,年轻一代会缺少一种判断,更缺少对中国文化传统的认知,所以部分人会盲目地接受一切西方概念、观念。所以,我也打算在浙江美术学院尝试教学计划,从线的角度讲授中国传统文化。对于年轻艺术家来说,心静下来,从自己的文化出发,能看到西方的东西,走出一条自己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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